关于自己被媳妇比作羊这件事,他一点都不介意,反而道:“没事儿,薅的不止我一只,还有其他几只。”
后来丹娘去别家拜访宴饮时也了解了一下,自家男人说得没错,什么廖大人、郭大人还有周大人,一样都是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丹娘没法子,只好按住不提。
越是这个时候,谁能稳得住,谁就能占得先机。
青黄不接之际,抚安王府又开仓接济了两次。
看着粮仓少了将近二分之一,丹娘还是难以克制地有些心疼;一转头瞧见了那些感激的朴实的老百姓们,她又觉得这样做当真好事一桩。
就在这种纠结的心情里,沈夫人登门了。
这一日春暖花开,湖面都被吹皱了,垂下的柳丝泛着点点新绿,远远瞧着仿若带着毛茸茸的暖意,瞧着就让人快活不已。
翠柳来报时,丹娘正歪在榻上晒太阳,差点没睡过去,一听说沈夫人来了,她一个激灵地睁开眼:“她怎么来了?”
“瞧着笑盈盈的样子,不像是来寻衅的。”翠柳道。
丹娘懒洋洋地坐起身:“你这就不懂了,但凡真心来寻衅的,又不是回回都凶神恶煞,我这婆母惯会的就是做戏。”
若非上回子她联手陈妈妈和三房太太,逼得沈夫人颜面尽失,对方也不会气到失控,冲过来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