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应了一声,很快上了新的茶盏果子来。
沈夫人哪有心情跟她吃茶,怒道:“你如今眼里真是没有我半分的位置了,好好好,既然这般,我也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一甩袖子,夺门而去。
正如她来时那般气势汹汹,走的时候还踹碎了廊上的几盏花盆,可把丹娘心疼得够呛。
南歌有些不安:“夫人,您这般与太太闹翻了,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往后,她若是有什么不对的,您可要当点心,自古以来都是婆婆拿捏媳妇的,作为晚辈,您本来就落了一成。”
“我晓得,我与她又不是一日两日不痛快了,只要她偏心沈瑞,看不惯我们这边过得好,撕破脸这一日迟早要来的。”
丹娘一点都不在意,还是自顾自地笑道,“她能做什么,无非是告我忤逆不孝,要么就是给我男人房里塞女人。”
南歌很想说,都这样还不够让人添堵的吗?
但一转眼,看见丹娘那殷红的唇瓣微微扬起,眸光如湖水般荡漾,一派清澈明丽,坦荡从容。
这般气派,简直叫人见之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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