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时已经作出了娇羞怯怯的眼神,也晓得自己如此品貌,必然能引得其他人关注。

不是有句俗语说得好,想要俏,一身孝麽。

她素服白衫,头戴银钗,那两朵纯白的簪花就在鬓角边,随风轻轻颤动着花瓣,配上她那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可沈寒天偏不瞧她,甚至连个正眼都不给。

瞬间,顺令县主心里很不是滋味。

忽儿眼波一转,她撞上了皇帝那双冰冷的深不见底的眸子,那里头似笑非笑,好像裹挟着些她看不懂的冰霜寒意,隐隐弥漫。

她心头猛地一紧,赶紧又匍匐下去:“若、若是不成,臣女就等下次皇后娘娘身子好一些了再来。”

耳边安静片刻,皇帝才缓缓道:“那就同去吧,朕也想听听你与沈卿所言又有哪些不一样的趣处。”

说罢,他走在前头,沈寒天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这会子,顺令县主才后知后觉,想起 方才皇帝对沈寒天的自称,连朕都没用,用的是“我”……

外界都在传,沈寒天当年被圣上降罪,几乎成为废人。

如今再得重用,怕也远不及当年的风头。

可她怎么瞧着,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皇帝待沈寒天,更像是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顺令县主不敢多猜多思,忙不迭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