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虽也伤心,但也没有让男人给妻子守孝的道理,且那谢诗朗未必有这般多的深情。婚事还是要说的,只不过早晚的区别罢了。
对宋恪松而言,他自然不想丢了这一门贵亲。
从宋家旁支中选一个适龄的女孩子嫁过去刚好,既能全了这两姓之好,又能叫两家安心。
丹娘垂下眼睑,打定主意不开口。
坐在老太太身边的赵氏当即沉了脸色。
她最最心爱的长女才过世不久,如今孩子的亲爹竟然主动紧锣密鼓地替女婿寻下一任续弦了,这叫她心中如何过意得去?
宋恪松也不管老妻的面色如何,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
赵氏缓缓放下筷子,挺直了后背,脖子拉长,她板起的面孔透着愤怒,只是这一层愤怒被郁郁之色掩盖,看得不甚清晰。
因赵氏不捧场,其他晚辈也不好说什么,俱耷拉着脑袋盯着自己跟前的碗筷不说话,宋恪松没人捧场,这个话题也就草草了之。
家宴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赵氏气冲冲地追到外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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