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沈大人可是惊世的才华,你耳濡目染的,也当比我等要强上许多吧。”
这说话的是个自幼长在圣京的贵女,目下无尘,颇有些傲气,一般这样的女子都带着一种想当然的天真。
丹娘微微一笑:“若是这般,那就是老天爷的不公了,凭什么要我加出两个这般才华出众之人,偏我又是个女子,只瞧着他去封官拜相,叫我独自一人在内宅之中,岂非可惜?还好,我只识得几个字,不当个睁眼瞎就好了。”
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
后来这说辞传到了沈寒天的耳朵里。
那一晚,火热褪去,他紧紧搂着她入怀,感受着她那娇软的身子,一时间情荡神迷,好一阵耳鬓厮磨。
末了,他贴在她的耳侧轻笑道:“外头都说你不甘心做个妇人呢。”
说罢她便将丹娘这话重复了一遍。
她原本被闹得没什么力气,有些昏昏欲睡,乍一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清醒了。
眯起眼眸,她抬眼睨着他:“好呀,好快的耳报神,我就是放个屁也有人传到你耳朵里,怎么,我这话说得不对么?”
若是真有这般才学,却因为性别只能留守家中,那才是真正的可惜。
沈寒天细细端详着妻子那略带薄怒的神色,床头一盏不算明亮的羊角灯照着,越发显得丹娘肤白如玉,莹润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