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早就小厮快马加鞭送信过去,赵氏早就知道他们要来。

沈寒天在信中的措辞虽不十分严厉,但绝对不容岳父家反驳置喙,不管赵氏说什么,这人是送定了。

马车停在宋府角门处,随着夫妻二人入府,身后的婆子将捆得结结实实,嘴巴都堵上的赵真儿也从另外一辆马车上拽下来。

赵真儿惊恐不已,拼命挣扎。

可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哪里是这些粗使婆子的对手,两个婆子跟拎小鸡似的把她拖进府里 。

只听身后嘎吱一声,角门关上,赵真儿心头惴惴,全然不知前方是何命运等着自己,一路踉踉跄跄被带进了内院的一间堂屋内。

她跪在了地上,婆子们替她松绑,也扯掉了嘴里的布团。

她抬眼一看,顿时咽了咽,不敢吭声了。

只见上首的位置坐着面笼寒霜的赵氏,她的右手下方坐着的是丹娘。这事儿是内宅管理,沈寒天把人送到,又和老泰山聊了几句便从另外一边出府离去。

赵真儿原本想着找沈府大爷哭诉的计划也就此泡汤。

目光对上了赵氏那冰冷如刀锋的视线,她喉咙里咕咚一声,赶紧深深地匍匐在地上 ,不敢抬头。

“我竟不知道,赵家竟还有你这样了不得的姑娘,端的是好手段好心计,全然不把你父亲母亲放在眼里。如今丢人都丢到圣京来了,你就没想过怎么办?”赵氏冷冷开口,只觉得胸口有团火气直往上顶。

赵真儿咽了咽:“求大姑姑开恩,饶了我吧……我已是出了门子的,送回金陵多有不便,就不必再给家中添麻烦了。”

赵氏听到这般不知羞耻的话,真是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猛地一拍桌案:“闭嘴!不知羞耻的东西!赵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烂泥上不了墙的贱货?你也不必多言,我已修书去往金陵,不日你大哥大嫂便会北上,你终究是赵家人,我——不便着手安排你的去处,在这之前……你先安生地在府里住着吧。”

她说着嘴角冷冷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