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迟疑了,去看柳承易。

柳承易也一时间拿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

沈寒天轻笑:“我夫人向来不拘小节,你们自不用拘礼,坐下一道吃吧,我们说起话来也便宜些。”

见他都这么说了,柳承易只好冲着金姨娘点点头。

饶是如此,金姨娘还是搬了一只小杌子来坐下,与他们差了半头高。

丹娘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什么。

阶级观念在这个时代深入人心,何况对方只是个姨娘,要她改变一是不可能,二是没必要,没得养出性子来,反而日后艰难。

想到这儿,丹娘在心底幽幽一叹。

金姨娘虽是妾室,但谈吐风趣清雅,与柳承易颇有心心相照的意思,往往是他说上句,她自然而然就接了下一句,这番默契当真让人羡慕。

只可惜,金姨娘并非正室。

他们说起了叛军处理后续一事,柳承易有些不解:“我到底是方朝的父母官,为何这事儿不能从我这里过了明路?往后若是圣上问起来,我改如何回答?”

“既是父母官,只管百姓的事,这事儿已经超出你的权限范围,你管了也无用。”沈寒天答,“古小将军已经把人带去圣京,想来过段时间就会有处罚消息下来,到时候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