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义还把这么多年,他找过的地方,一一跟秦山和蒋欣说了。
通过户籍系统查找罗素云其人,同名的有一万多人,但是年龄不符的就排除了绝大部分。
那些土生土长的人员,更是可以直接排除。
但凡找到存在可能性的人员,罗怀义都会查探一番,结果自然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舅舅,我能够确定,汉东省跳江的女人绝对不是阿姨,她是带着云珊去的汉东省同学那里,如果在那里跳江,云珊又怎么会出现在同春县。她也没有理由到江南省把孩子送走,又跑回汉东省跳江吧?”
听罗怀义说完,秦山立刻做出了判断。
罗怀义点了点头,道:“当我听云阑说,云珊是在江南省长大的,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即便那个人不是她,但是,其实我对素云还活着,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因为这么多年了,素云她从来没有去看过云阑,从来没有给我,给家人打过一个电话,现在一看,她更没有去看过云珊。我觉得,当时她肯定是精神问题,一时想不开,想走死路,临死前,把孩子送给了好人家。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听罗怀义这样说,蒋欣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
舅舅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怎么可能不与任何人联系呢?
秦山抽了几张纸,递给蒋欣。
想了想,他却对罗怀义说道:“舅舅,我觉得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任何事情最终都要以事实为依据,就比如,我只是比如,假如阿姨得了失忆症,什么都忘记了,你说她怎么联系家人?这种可能性虽然非常小,但并不是0。”
“又比如,阿姨觉得俗缘已了,便遁入空门,专心礼佛,这种可能也不是0!”
“又比如,她觉得自己的疾病经常发作,云珊在自己身边反而对她成长不利,她也就不再把云珊留在身边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0!”
“总之,或许还有别的可能,我一时还没想到,但是肯定是存在的。”
罗怀义苦笑道:“但愿如此,只是这么多年的寻找,都杳无音讯,我真的很难再抱有希望了。”
秦山道:“现在我这边知道的情况也不少了,照片也有,我也不是舅舅的旧思路,或许能找到线索,也说不定呢!总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
“你有什么办法?”
蒋欣抹了抹眼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