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去镇政府找过李淑桦,还不止一次地见过虞菲本人。
所以,对那个党政办主任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送李淑桦贵重礼物的。
李淑桦把香水接过来,放到茶几说道:“老公,当时我不知道,这瓶香水那么贵,不然我也不能要。我以为三百二百一瓶的货色,也就没太拒绝。她不但送我香水,还给我重新安排了分工,让我管办公用品的采购和对外接待,当时我以为是她的一番好心,现在一看,是她把我当成了牺牲品,通过我来陷害新调来的书记秦山。”
“具体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王金刚半信半疑地问道,不管那两个人怎么说,他想着也要先听听李淑桦是怎么狡辩的。
李淑桦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路镇长跟新来的秦书记不合,给秦书记安排的宿舍都漏风,根本没法住人。而且,两人在任命的宣布会上就出现了矛盾。”
王金刚插言道:“他们不合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淑桦道:“你听我说完啊,这件事情比较复杂,要不是接下来发生一件又一件事情,把事情都串联起来才能发现这件事情的性质,恐怕现在我都被蒙在鼓里。”
“秦书记调来的时候,虞菲安排我负责他的安顿即宿舍管理,所以我平时跟秦书记的接触要多一些。虞菲和路长军就是利用这一点,调整了我的工作分工,又给我重新安排了办公室。”
“老公,你想啊,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秦书记调来之后,原来已经被边缘化的我突然受到重用,但凡长个脑袋的人,都会觉得是秦书记这样安排的。应该说,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这样想的。”
王金刚看着李淑桦,自己也想了想,觉得李淑桦这件事情说得没错,放谁身上,都会这样理解的。
李淑桦见王金刚听得认真,便继续道:“路长军和虞菲就是利用这一点,在今天设置了一个圈套。虞菲躲了出去,然后路长军组织召开工作汇报会议,虞菲安排我替她进行工作汇报。”
“老公你想啊,我都被边缘化快半年了,哪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在会上我根本说不出来。路长军借故发难,对我一通吆喝,借着我这件事情公开指责秦山和我关系不正常,用权力调换我的分工,又给我安排独立办公室。结果,人家秦书记无辜躺枪,给我也抹了一身屎,老公,我特么可冤屈了!”
说着说着,李淑桦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抱着王金刚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嗯,别哭别哭,那你说说,路长军和虞菲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就是单纯败坏你跟那个秦书记的名声?”
王金刚一听李淑桦说得这么有理有据,心里更加疑惑了。
李淑桦哭了片刻,才止住哭声,但整个人还是有点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