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
哭是不可能哭的,没幸灾乐祸就不错了。
“这下麻烦了。”出了上房,阮氏不知想起什么,嘴角笑意淡去。
“三婶,怎么了?”沈岁安低声问。
阮氏道,“陆珩要是不能有子嗣,国公爷就更不可能分家,你三叔和陆渊都是在朝堂为官的,若是这时候提出分家,一个不孝的骂名压下来,那就麻烦了。”
沈岁安皱了皱眉,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不过,陆渊是有办法可以脱身的,这个倒是不急。”阮氏说。
陆渊又不是陆楚申的亲生儿子,只要真相大白,别说分家,想立刻搬出去都不会有人置喙。
“今日南朝使者进城,陆渊这时候应该跟贺景尧见面了。”提到这个人,阮氏不自觉地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个贺景尧是什么人?”沈岁安问。
阮氏:“疯狗!贺知源养出来的疯子,整日与我们阮家作对,见人就咬,年纪轻轻的,比他叔父还要心狠手辣,一点人性都没有。”
“你若是遇到他,离他远一点,他还是个爱勾三搭四的脏东西。”
“他见到陆渊会怎样?”沈岁安问。
阮氏说,“肯定会告诉他的叔父,贺知源多半不会让陆渊平安回南朝。”
沈岁安瞳孔微缩,“他会有危险!”
由于有上一世的记忆,沈岁安一直担心陆渊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现在她已经能够肯定,会导致他早逝的危险来自南朝。
说不定是南朝皇帝,也有可能是这个贺知源叔侄。
“我大哥会保护他的。”阮氏说。
阮氏好不容易才找到陆渊,怎么会让他被贺知源杀了。
见前面大夫被带着匆匆走来,她们便止住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大夫给陆国公诊脉施针,道是一时受刺激,气血突然逆乱,才会气急攻心晕倒过去。
“国公爷最近情绪波动过大,时常有心悸胸闷之感,以后要静心养神,不能再受刺激,否则会中风瘫痪的。”
听到大夫的话,陆老夫人捂着脸又要哭出声。
“闭嘴!”好不容易醒来的陆国公听到她的哭声,脑仁突突地疼。
“哭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问题。”他怒声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