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动员,记者们和更多的好奇者涌向讲台前的过道,照相机的白光此起彼伏,晃得台上的人几乎睁不开眼,而各种语言的议论声在这一时刻也越来越大。
王蜀楠并没被外界环境所影响,而把全部注意力放到第二个男生身上,虽然他用到的针少,但因为哭得过于伤心,肢体动作毫无规律,王蜀楠不得不花更多时间才把他身上的银针尽数拿掉。
中年人尽管一直在笑,却是几人中配合最积极的那个,卸针时间也最短,而针离开他还不到一分钟,他就恢复了正常。
当第二个男生的悲恸如潮水般层叠褪去,短期的精神快速消耗让他无法及时控制好自己的身体,累得瘫躺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中年人蹲下身子,充满善意地抓起他的手不住地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一直歪坐在椅子上的男生腿没有任何征兆地抽搐了一下,这让一直关注他的人们同时发出诧异的喊声,更多的镜头对准了他。
第四个男生眼瞅着直到前面几人的针都被拿掉,他都既没昏睡也没哭笑,难道说眼前这个胖乎乎的女生技艺不精?可看前面三人对针的反应,她不可能是个骗子,那为什么自己毫无症状?
第五个和第六个男生都和第四个男生交好,两人围在他身边,虽毫无头绪,两人却还在不停帮他测试到底哪里可能会出问题。
“你,你好,我……我该有什么反应么?”第四个男生不仅主动和王蜀楠问了好,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这让他在诧异的同时也感到困惑,因为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说话结巴过,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潜意识里对眼前女人产生了某种恐惧?
王蜀楠把所有银针小心归入盒中后才缓步走到第四个男生面前,注视着那张因害怕而产生恐惧甚至已经有了几分愤怒的脸,指着他头顶的聚光灯问道:“你有没有觉得热?”
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四个男生这才发现,尽管头顶有炽热的聚光灯呼呼烤着,自己却跟旁边汗流浃背的几人截然不同,再仔细观察,只中年人因为穿着T恤才没什么汗,就连刚才睡过去的男生额头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自己却不仅丝毫感觉不到热,反而越来越觉得手凉脚冷。
他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王蜀楠继续说道:“你会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