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只能用海碗了,好在是包加量版的方便面,两人分倒也不至于太寒酸。
趁着盛面的空档,董锵锵偷偷嗅了嗅鼻子,又趁机观察了下老白,对方似乎并没喝醉的迹象,说话时也没酒气,神智还算清醒,动作也正常。
“找我有事?”董锵锵挑起几根面条,边吹边问。
老白却根本不吹,低头狼吞虎咽地猛吃几口,被面烫了嘴才囫囵停住,把筷子拍到桌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这个画面让董锵锵产生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好像之前在哪儿经历过一模一样的场景,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汉诺威。他看到老白的嘴一开一合,像在说着什么,却因窗外骤然响起的霹雳和厨房玻璃的共振而一个字都没听清。
“你刚才说什么?”等巨大声响渐渐远去,共振慢慢消失,他问老白,“打雷前那句。”
“我问你每天这么晚回来,”老白直勾勾地盯着董锵锵的眼睛,“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董锵锵本来想回老白:我周一到周五都是全天的课,周五还要去卢森堡补课,这两周又要处理中国周的事,所以回来的晚,再说家里没网,查东西很不方便。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跟对方解释什么,但这时不说话感觉很怪,说了又像是在辩白,更怪。
他没看老白,也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吃着碗里不多的面,以及他留给自己的荷包蛋和培根。
老白也不催他,就盯着他把一碗面吃见了底,才听董锵锵慢悠悠地反问道:“我干嘛要躲你?”
老白的脸不知是刚才吃面太快还是别的什么,比进门时红了不少。
“不躲我为什么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