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速前,仪表盘显示油量偏低,他把车开进路边的加油站,惊喜地发现卢森堡的油价不仅比特里尔的便宜,也比他在巴黎,维罗纳很多地方加过的都要便宜。他毫不犹豫地加满一箱油,感觉自己实打实的狠狠薅了把资本主义的羊毛后才心满意足地驶离了卢森堡。
征得房东的同意,他用抽水泵把池塘里的水往菜地里抽,并趁这个功夫把月季栽到院子的不同角落,等池塘中的水位降到一半时,他把荷花幼株小心埋入塘底泥中,让水面保持微微低于荷花荷叶,以确保白天的日光可以晒到,等幼株生长一段时间后,他就可以根据荷花枝的高度酌情向池塘中加水,在等待荷花生长的过程中逐渐将池塘补满,最后他把买来的金鱼一股脑的全部投入池塘,看着绿色荷叶间的几尾红色,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他交叉双臂枕在脑后,躺在池塘边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脑子里盘算着开车去卢森堡上课虽快但成本高,下次可以试着骑自行车去特里尔火车站,凭学生证带着自行车乘火车去卢森堡,就算是慢车45分钟也能到卢森堡火车站,出了站再骑车去教室,这样虽然通勤时间比开车长,但油钱和停车费的支出就减少,毕竟自己要上九个月的培训,而且他还能利用火车往返的时间学习,比开车过去多了很多可支配的时间。
就在他刚做好这个决定时,郑春花打来电话,通知他明天下午2点在图书馆正门碰头,中国周筹备工作组第一次全员会议将正式召开,他欣然应允。
结果放下电话还不到10分钟,老白的电话不期而至。
“明天上午有事么?”
“应该是在图书馆。”
“刚才法国那边来电话,通知我明天9点到警局办结案手续,但我现在还在罗马,下周才能回特里尔,警方说你去没问题,应该是在结案同意书上签个字就没事了,你方便跑一趟么?”
“人已经抓到了么?”董锵锵想着倒是正好可以把东西带给秦有伯,“我去没问题,”
“没抓到。”老白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痛快。
“不能吧?那个被咱们扔下车的人警方也没找到么?”董锵锵感到难以置信,“那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