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面还没发起来,他把马栗子煮的尽可能烂后捣成泥和在馅儿里。他此前从没用过马栗子作馅儿,此时也非常好奇马栗子对野猪是否也有效果,就像当初麻翻他一样。
等面醒好,他原样复刻了昨天的制作工艺,把馅儿一点点填入面中,再小心翼翼地倒入伏特加,然后迅速搓成丸子。
等菜肉丸子蒸好后,他将香油尽数倒入不锈钢盆中,再把蒸好的丸子放入盆里充分浸泡,让丸子彻底入味儿,这个过程又让他想起刚到汉诺威时的快乐时光。
等天快亮时,2.0版的诱饵已经下到跟昨天相同的地方。
不管是中国老人还是外国老人,上了年纪都容易早起。房东起的也很早,却起来就看见董锵锵一人在厨房里忙活来忙活去,然后鼓捣出一大盆菜肉丸子端出家门。
董锵锵放好诱饵后回到厨房跟房东告了假,说明自己要外出几天,如果今天能很幸运的抓到野猪,建议房东先把野猪的四蹄捆好再锁入工具房,防止醒酒后的野猪大闹后院再伤了人,锁好后立刻通知猎人或警察来取走野猪,交代完的他给房东留下粗麻绳备着绑野猪用。
拿上地图和打印好的各种阅读材料后,董锵锵不到六点就出了门,清晨的路上既没人也没车,路上弥漫着淡淡的白雾和过了一晚仍未散尽的硫磺味,似乎昨夜的狂欢持续了很长时间。
他很快到了火车站,顺利地买到7点前出发,11点前就能到巴黎东站的高铁票。
他这才给郑春花打去电话,问她昨夜找自己什么事,郑春花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赶路,等聊了两句董锵锵才发现,郑春花竟然是跟他坐同班车去巴黎。
董锵锵问老白又出了什么事,郑春花说上次给她打电话的女生昨夜又来了电话,虽是同一人打的,两次却有区别:上次讲电话时情绪稳定,叙事清晰,这次却是边打边哭,断断续续、哭哭啼啼说了半天也没说清到底因为什么哭,只说郑春花得来巴黎一趟,不然事闹大了就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