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木晚上给董锵锵过来送睡袋时,推门一看吓了一跳。董锵锵不仅把办公室的所有垃圾收拾干净,墙也刷完了一面,正津津有味地捧着螃蟹腿儿嘬。
“可以啊,效率够高的。”端木用手指小心地点了点墙壁,“这么快就搞定一面,明天是不是就可以都出来了?”
“你觉得屋子里有味儿么?”董锵锵头也不抬地盯着打印好的荷花问道。
经董锵锵这么一提醒,端木这才察觉屋里还真没什么呛鼻的味儿,他忍不住把鼻子贴到墙边使劲嗅了嗅,确认董锵锵所言非虚后忍不住赞道:“还真是,你怎么弄的?”
“水性油漆,味儿小,48小时后用水洗也不掉色。”
“不错不错,不便宜吧?”端木略有些心疼。
“那我明天搬两桶便宜的回来?”董锵锵边啃蟹黄边把盛着一盘子螃蟹的盘子推向端木,“自己来。”
“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浪费,赶紧刷出来得了。”端木也不客气,学着董锵锵席地而坐,顺手抄起盘子里个头最大,也是最膏肥肉香的一只自顾自地边吃边表扬起来,“嘿,这螃蟹真不错,怪不得人家说‘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哪弄的?哎,先说好哈,这属于你个人享受,公司不能报哈。”
“万福老板给的。”琢磨清楚怎么画荷花的董锵锵放下螃蟹,边擦手边道,“家具也搞定了,等刷完画完就进家具。”
端木忙得顾不上说话,一个劲儿点头。
“有个事儿白天忘说了,以后尽调德国或美国企业我不去了。”
“为什么?”端木停下啃螃蟹腿,“吃了闭门羹碰了硬钉子就气馁了?”
“跟气馁不气馁没关系,主要是意义不大,跟以前一样,正门正主都见不到,那还调个屁?不如你找跟咱们合作的律所直接去跟上市企业聊,说不定收获还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