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后我专门去查了她申请当老师时提交的材料,她的学生证上只写了学期数,但并没注明学生证的有效期范围,我问过她这事,她说那边的学生证上就是不写有效期,我就信以为真,这事也怪我大意了。听了汉大那个学生的说法后,我联系陆苇,让她提供在读证明,她迟迟没给我,再打电话就不接了,这说明什么?我告诉你,她这就叫做贼心虚,这不是骗是什么?我最讨厌骗人的人,尤其还是这种骗同胞的。”
董锵锵这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知道这时的冯冲正在气头上,他应该让他先把委屈都说完,不然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听,所以等冯冲不再说话后他才再次开口。
“冯冲,首先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不管怎么说,陆苇都是我推荐给你的,出了这种事,我感到遗憾的同时又觉得很惋惜。”
冯冲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打断他,但董锵锵能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浓重喘气声。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骗了你,如果你指的是我没告诉你她坐过牢这事,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没说是因为我认为第一这是她的私事,第二这和她教中文无关。她走过歧路,也因此受到了惩罚,所以我才想帮她争取一次机会。但我并没想骗你,所以我没拦着你和她要证明。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为了一个朋友骗其他朋友,那不是我的作风。”
“你说实话,她是不是你前女友?”冯冲瓮声瓮气问道。
“那你误会了,我俩从来没有过男女朋友关系。我刚到德国时她帮过我很多,我想还她一个人情。”
“所以,你俩非亲非故,你就能为了她骗我?”冯冲还是不相信董锵锵的说辞。
“我再说一次,我没骗你。之前你说她给你学生证的时候我真以为汉大不介意她有前科还批准她再次入学,原来根本没批。如果我知道她没学生身份,我肯定不会瞒你。”
“如果你一上来就告诉我她进过监狱可能我会信你,但现在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认为你和陆苇根本就是一伙的。”
“如果我上来就说她蹲过监狱,你还会用她么?”
“董锵锵,如果你上来就告诉我,我还真有可能用她,因为她是你介绍的,我信任你就会用她。我承认,她没学生身份确实很棘手,但我会尽我所能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但事实是什么呢?事实是你们都没告诉我她的真实情况,你向我隐瞒她坐过牢,她向我隐瞒没学生身份,所以现在我的态度是:我~非~常~生~气!而且我告诉你,既然我已经知道她根本没有学生身份,那大学早晚也会知道,因为我不能保证今天那个同学不向大学举报,我不可能被动的等着大学那边知道真相后来找我兴师问罪,不可能为了她破坏我和大学的合作。”
董锵锵听懂了冯冲的话外音:“所以你要揭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