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最差的那几天晚上都有护工盯着,要不我回来也不放心。”
“那明晚我陪床,正好跟爸说说话。”董锵锵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那您每次去医院都是公交么?”
“之前我都是骑车去医院,换到协和后,骑车太远了,骑不动,也耽误事,所以主要还是坐公交,公交方便。”
“您坐公交还是得多加小心,能戴口罩还是尽量戴吧,有比没有好。”董锵锵不放心地叮嘱道。
不知道是因为董锵锵对父母的关心,还是他语速适中的男中音,亦或是和儿子分别的时间有些长,董母感觉跟出国前相比,董锵锵不仅是头发长了,整个人也有种说不出的变化,尽管儿子几分钟前刚表露出生气,但她能理解董锵锵是因为对父亲的感情深才会这样。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锵锵,跟妈说说你在那边的生活吧,我想听听。”
“妈,我明天在跟您说吧,您也累一天了,早点休息。”董锵锵心疼道,“我去给您打洗脚水。”
“平时我到家都差不多十点十一点了,今天你回来,妈高兴,想和你多说说话,你给我讲讲,听累了我就去睡了。”
董母两年没见儿子,心里别提有多牵挂,尽管确实困意绵绵,但董锵锵刚说了自己可能就在国内待一周,她就算再困也不愿放弃跟儿子多相处的机会。
董锵锵出国前,每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瞅多了就烦,结果一走两年,董母心里忽然少了一块儿,尤其是每天看到董锵锵用过的书桌前空荡荡的,她就有说不出的伤感,总忍不住回忆董锵锵小时趴在桌上一笔一划认真写字的幼小背影。
董锵锵又劝了几句,见实在拗不过董母,便从落地德国的第一天机场遇贼讲起。
故事大门一开,千奇百怪的故事便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董母本以为董锵锵会给她讲他如何苦读和考试,哪知董锵锵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从找房、租房、结识新朋友带出和朋友们组团麻翻野猪,听得董母一愣一愣的,又讲到董父千里送证书才让他得以有机会进入预科,就在董母以为接下来该讲学习时,董锵锵又顺着打工介绍起自己在欧洲带旅游团,在了解不同国家风土人情的同时,也增加了自己的人生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