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找几个还没被注册的独立域名发你,你挑一个。”
虽然董锵锵看起来胸有成竹,但郑春花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可她转念又一想,这事就算董锵锵没做好,也没人有损失,也就无所谓了。
“那好,你看着来吧。还有你昨天说有方法能找到那个变态,是什么?”郑春花问完直接把手里的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跟之前小口吃的淑女范大相径庭。
“昨天没想好,后来仔细想想,估计没戏。”经过一晚上的思考,董锵锵决定不向郑春花说自己的想法,免得害了她,“你想抓他啊?”
“没,就是好奇想知道。”郑春花望着远处池塘上几只野鸭幽幽答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人是个老手,说不定哪天他又会出来,我就想给女生们提个醒,让大家都小心。”
“嗯,那我尽快把论坛弄起来,到时候你发个置顶帖,让所有同学都能看到和小心。”
“好,那就麻烦你了,这事儿确实越快越好。哦,差点忘了问你,去过巴黎吗?”
“去过。干嘛问这个?”
“10月下旬学生会打算找个周末组织大家去巴黎玩一天,早上去晚上回,高铁往返,一人收50欧元,去不去?”
“嗯,现在说不好,到时看情况吧。”
“那成,回头我提前两天再问你。我肯定去,我还没去过巴黎呢。”
两人又聊了会儿便分了手,郑春花回办公室,董锵锵则直奔阶梯教室。
这次董锵锵没再走错教室,公法课按时开始。
公法老师是个上了年纪、身高体胖的老教授,锃亮的光头下是满满一下巴的白络腮胡,说话虽然慢吞吞的却并不易听懂,或者更准确地说:当老师举跟生活有关的例子时,董锵锵几乎可以全听懂,而当老师开始讲跟法条有关的内容时,他就跟之前听专业课一样一点儿都听不懂了。
万幸的是,董锵锵今天带了录音笔,而且教授还公布了两个好消息,其一是教授会在大学官网自己的主页上提供全套讲义的下载,大家不需要记笔记,上课只要专心听讲就好。其二是官网上还会提供过往试卷和模拟试卷供大家参考学习。
听明白后的董锵锵瞬间就不紧张了,自己这学期的重点应该就是写研讨课的大报告以及准备专业课的辅导书、为下学期的考试做准备。
阶梯教室里约莫坐了三四百人,两侧没有空调,天花板上也没有吊扇,改善空气就靠把教室两侧的所有窗户打开,一旦室外无风,室内便会觉得憋闷。
董锵锵昨晚睡得晚,中午又吃了不少,大约一个小时后,就觉得困意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他把手肘支在桌上,用拳头撑着越来越沉的脑袋,闭上眼睛听老师讲课。
教授和缓的声调、不疾不徐的语速、窗外的鸟鸣、教室内偶尔才有的咳嗽、听不真切的窃窃私语及四周不时响起的翻书声,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白噪音世界。
董锵锵就这样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