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布置的任务不少,董锵锵决定从易到难。
他先把院子四周已经倒了的篱笆扶正,将风吹日晒雨淋后的坏篱笆换成新的,用铁丝加固紧,篱笆墙顿时面貌一新,又将烧烤区三下五除二打扫干净,然后清理出房子四周排水沟中堆积的新鲜和腐烂的树叶,让排水系统重新恢复通畅,以及清理禽舍的粪便,清洁水槽,给自动化喂食器添加饲料。这些事做完,清单上立刻少了六七项,而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小时,劳动成就感瞬间爆棚。
也许是被阳光和绿色所吸引,大鹅们很乐意在院子里蹒跚觅食,它们虽然体型大于鸡鸭,却没什么攻击性,既不像鸡那么神经质,也不像鸭子爱大声聒噪。
董锵锵猜测,对于大鹅们来说,这可能是一年中它们最喜欢的光景。轻快愉悦地访问它们最喜欢的、同时也是院子里唯一一棵苹果树的根部,看看一夜之间有什么意外收获。
苹果树长在院子和树林的交界处,差不多两层楼高,重叠的树枝很是茂密,红绿相间的小圆苹果看起来比拳头略小,挂满一树的画面让人颇有丰收的喜悦。
大鹅们似乎都遵循着严格的苹果发现者守则,从不试图偷其他鹅的水果。
鸡的文化圈不仅没这样的传统,而且在烂苹果的归属权问题上还经常爆发内部或外部的大规模争吵及混战。即使面对的是董锵锵,它们也会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毫不客气地驱赶他从烂苹果的旁边离开。
董锵锵取来长梯子靠在树干上,小心翼翼地攀到高处,努力将苹果一一采下放进背上的筐里,而对那些即使有梯子也无法轻易够到的果实,他也只能望而生叹。
登高时的风大了些,他的草帽被吹落,在与大鹅们进行了一场卓有成效的快速谈判后,他拿回了自己的帽子。
站在高处的他将上身斜靠在树凹处,从筐里挑出个红多绿少水灵的苹果在袖子上简单蹭了两下便咬了下去。苹果酸甜可口,脆生汁多,跟超市里卖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