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看到新协议的内容,但安德森说他已经把他手里那份旧对赌协议寄到我公司了,只要咱们也销毁文件,跟他的对赌就相当于从不存在过,至少这不是坏事。”
端木传达的信息量太大太密集,董锵锵一时不知自己该先消化哪个。
“那他告诉你谢尔盖拉让咱俩做什么了么?”董锵锵终于从一堆藤中找到自己想吃的瓜。
“他说先保持现状。”
“保持现状?”董锵锵本能地怀疑道,“这么简单?没附加条件?”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列车乘务员走到火车车厢门旁边站定,一边看腕上的手表一边吹哨,而站台上此时仅有的几名乘客也都开始迅速向车厢门靠拢。
端木把第二颗烟用力摔到地上,再用力踩灭,然后朝车厢走去。
谈话还未结束,董锵锵只能快步跟了上去。“端木,下一步你什么打算?”
在董锵锵的注视中,端木一言不发地上了车,紧接着乘务员也回到了车门里,自动车门徐徐关闭,透过车门上的玻璃,董锵锵看到一张失望和不甘的脸。
一声长鸣,火车再次启动。
“咱俩都不能离开德国!”端木隔着车门冲董锵锵大喊道。
但董锵锵隔着车门只能看到对方大张着的嘴,却听不到对方说的一个字。
“你说什么?”董锵锵急忙掏出手机,边跟着火车快步走边在车玻璃处晃手机,“你用这个说。”
端木苦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并未去掏自己的手机。
火车速度加快,董锵锵跑了起来。
直到火车成为视野中的一个黑点,董锵锵都没接到端木的电话。
未来该何去何从是董锵锵此时脑中唯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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