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是这次出去跟丁海峰聊出来的。他说他当初学车就是东拼西凑找很多人借的钱,上次在意大利就是因为不想丢钱才舍命不舍财的。他考交规跟你我一样是一次过,但路考折腾了几次,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弄个学车培训班。”
“你要开学车培训班?”
“回来的路上我想的是,佟乐乐,你,我和雷兰亭可以指导其他语言不好的中国留学生通过笔试和路考,咱们也有车,就是一开始做的时候招生麻烦。但咱们也不急,可以有一搭无一搭的慢慢做。如果学员里有资质不错也有意愿的,可以签了当司机,好苗子的再培养成导游,这样既有收入,也能解决乐白导游短缺的麻烦。”
“主意是不错,可问题是有那么多人愿意学车吗?”董锵锵质疑道,“就算想学车的人多,可学车费对大多数留学生来说都是笔不小的开支,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这个不好说,丁海峰说东德有很多有钱的学生,也不读书,每天就拿着父母的钱花天酒地的造,里面有不少人想学车但德语不过关。我想的是咱们可以面向全德的中国留学生,慢慢来,一开始可能人不多也无所谓,培训价格定个中档价位。现在学车一般小几千欧,掏个小几百欧的培训班应该不是事儿吧?德国驾校的培训班可没中文服务,他们也不懂自己租车,还没老师手把手的中文教学,我觉得有机会。”老白一脸笃定。
“悲观者往往正确,乐观者往往成功。”董锵锵把手搭在老白肩上,鼓励道,“别想那么多,干吧!”
“反正现在也不指着这个吃饭,走一步算一步吧。只不过旅行社好像不允许做这种培训,下周我让乐乐去工商局问问,看能不能做公司经营范围的增项,如果不行那就注册一个新公司专门做这个。”
“白总的生意越铺越大,可喜可贺啊……”眼见老白手里的正事一件接着一件,董锵锵既羡慕又欢喜,心里打定主意,回头一定把退股的钱都还给老白,让他做好培训这事,垫资需要本金厚。
“什么白总,别扯淡,这事儿我本来是想拉着你一起做的。”老白一脸黯然地描了一句。
董锵锵咧嘴苦笑,他心里又何尝不想跟这些朋友一起做事?尤其是他马上就面临失学,多份工作就多个收入。
说话间,男厕里的轻音乐戛然而止,再响起时,已应景地变成忧伤的蓝调爵士乐。
就在这时,男厕门上方的铃铛“叮铃”一响,雷兰亭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脑袋却望向后方:“老丁,你这打架不要命的做派跟老董简直一模一样……”
话刚说到这,他已察觉到男厕里有人,下意识地转过脑袋,就看到两双正盯着自己的眼睛,却是董锵锵和老白,不由愣在原地。
跟在他后面的人对他的突然停下始料不及,一下撞到他的背上:“哎……”
“你俩……干嘛呢?”雷兰亭用手指了指两人,一脸不解,“背着我们说悄悄话?”
“哎,是白哥和董哥啊,我们还等着你们喝呢……”丁海峰不像雷兰亭那么敏感,说完便走进最近的一个格间里放水。
“那对儿情侣就别写了,其他的尽量生动曲折,让读者有代入感。”老白交代完,转身离开男厕。
雷兰亭疑惑地盯着他的背影,一脸不相信地问身后的董锵锵:“这么半天你俩就一直猫这儿说这个?”
董锵锵笑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兜里的手机解围似的响了。他朝雷兰亭摆了摆手,也走了出去,把一脑门子官司的雷兰亭留在了男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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