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蠢猪。”雷兰亭听起来很不忿儿。
董锵锵绕了近20米才找到一条缓坡,走了几步后跳到更低处,然后朝雷兰亭说话的方向走去。
透过密林及半人高的矮植,董锵锵依稀看到雷兰亭正满脸怒气地靠在一棵树旁。
当他离雷兰亭还有三四米时,忍不住笑着调侃道:“这么好的天气干嘛想不开跳崖啊?”
雷兰亭一脸晦气地指了指草丛:“别提了,倒霉到家了。”
随着他把脚从草丛里挪出来,董锵锵才看到一个锈迹斑斑的大捕兽夹正死死咬在雷兰亭的腿上。
捕兽夹的材质目测似乎是铁制,小拇指粗细,两个马蹄形的铁夹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比董锵锵的手掌完全张开时还大。捕兽夹已经戳破了裤面,裤腿已经被血迹打湿,看来是是被夹子上的刺扎伤了。
虽然也算是捕猎老手,但董锵锵还是头一回在林子里见到这种东西。他没有贸然动手,而是边观察捕兽夹边盘算。
“这个夹子的弯度说明这玩意儿压力肯定小不了,应该就是捕猎野猪这种体型大的野生动物的。”董锵锵疑惑道,“卢克在林子里放这种东西没告诉你吗?或者他找了猎人?一般人没这玩意。”
雷兰亭的脸色通红,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表情痛苦地摇头道:“这孙子什么都没说,等我……出去了……我就找他……这事儿没完。”
看血迹和雷兰亭的表情董锵锵就知道捕兽夹有多疼,他马上蹲下身子,两手把住两个马蹄夹,牙关紧咬,双臂较劲,大喝一声:“开!”
但夹子纹丝不动,它的咬合力比董锵锵预想的要强得多。
董锵锵又试了两次仍然不行,他一边抹汗一边掏手机:“我一个人弄不开,万一侥幸掰开了没抓住你还得再疼一次,你坚持一下,我叫老白过来。”
雷兰亭很硬汉地咬着牙点了点头。
董锵锵给老白去了电话,简单说了雷兰亭的遭遇,然后让老白小心过来,同时董锵锵会隔一阵吹下哨子,以便老白能循声找到两人。
在等老白来的时间里,董锵锵仰头望了望高坡上:“你是中招后从上面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