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交了不少赎金,可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导游,多少应该还有些私房钱吧?”雷兰亭不相信地搓了搓手指,“我着急用钱是真有事儿。正事儿!”
董锵锵用眼神问他是什么正事儿。
“我接了个旅游团,因为我是新人,所以那个旅行社跟我要押金,其实是怕我出差错给他们找麻烦。”
“押金要多少?”
“他们要1万欧。”雷兰亭嘟哝道,“我估计7000或8000欧也能谈下来。但现在冬天连野猪都少了,咱俩又被人举报了,其他工又来钱慢,我又想把这单给接了,所以没办法,只能……你得理解我,过年我还得给家里寄钱呢。”
“押金最晚什么时候要?”董锵锵盘算着问道。
“今天11号,最晚14号情人节得把钱打到对方账户上。”
“一会儿回来我跟老白说,肯定不耽误你的事。”董锵锵摆了下手,“走吧。”
一听董锵锵这么说,雷兰亭就知道这事儿解决了,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得嘞,您坐好。”
董锵锵记得上次来女子监狱探望陆苇还是去年秋天,一晃几个月过去,监狱外的景色早已不复秋日的丰盛。虽然明晃晃的太阳高悬于空中,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凛冽的寒风卷起大地上的沉雪,呼啸着吹向远方,一片冬日的萧瑟爬上他的心头。此情此景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北京的冬天,才发觉那个七千多公里外的城市对他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见董锵锵站在车外一动不动,雷兰亭摇下车窗喊道:“没事儿吧?”
董锵锵整了整衣服,快步走进监狱大门。
陆苇跟上次见面时变化不大,或者可能瘦了些董锵锵也无法判断,但肉眼可见的精气神说明她的状态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