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掏出烟和打火机一起递了过去,同时朝门里努了努嘴,问道:“他还在里面?”
他问的是牛同升。
梅一非狠命地嘬了口烟,弯下腰,掸了掸腿上的浮土,又缓缓站起身,若有所思地吐出一个烟圈儿。
见对方对自己的问题置若罔闻,董锵锵有些恼火:“咱们不是说过纪律吗?可以单独行动,但要听着手机。你俩也不说去哪儿,我差点儿就报警说你俩失踪了。”
梅一非把烟头随意地扔在地上,边用脚踩灭边叹气道:“里面手机没信号。你找我就这事儿?”
“牛同升还在里面?”董锵锵回头瞅了瞅赌场的正门,“你进去跟他说一声,让他今晚别乱跑了,玩完儿就出来集合吧。”
“他不在里面。”梅一非幽幽道。
董锵锵一愣:“你俩不在一起?”
“我俩又不是‘钙片’。”梅一非讥讽道,“为什么要在一起?”
董锵锵这时有点儿急了,合着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一个。他边拨打牛同升的手机边问道:“那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梅一非眼神迷离地望着董锵锵,笑着伸出手,手指做数钱状:“你身上带钱了吗?借我点儿。”
董锵锵边听手机边警觉地问道:“干嘛?”
“刚才手气不好,再去试试。”梅一非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有没有?”
“玩两把就算了,这东西没人能老赢的。”董锵锵婉拒道,“牛同升到底去哪儿了不接我电话?”
梅一非摊开手耸了耸肩,转身又朝赌场门里走去。
烂泥扶不上墙。董锵锵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骂道,此时他只能祈祷牛同升不要惹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