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很美,董锵锵拉开窗帘,皎洁的月光瞬间洒到了他的脸上。
他躺在睡袋里翻来覆去地瞧着手机,仿佛手机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响。但手机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只有手机顶端的信号灯一跳一跳地闪烁着。
董锵锵很想再给云哥打个电话,问她是不是已经到了慕尼黑。但拨了几个键后又胡乱地取消了,想着万一云哥接了电话自己究竟该怎么说。
他很久没谈恋了,那些哄女孩子的话好像比德语更难学。虽然他对逮野猪带旅游团学外语甚至打架都毫不胆怯,但跟这颗星球上总数数一数二的“生物”打交道总让他感觉力不从心。
最后他还是拨了,让他惊喜的是,云哥已经开了机,但依然没人听手机。董锵锵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报警,但又想到云哥的本事可能比他还大,想来应该无事,这才昏昏然地入睡。
董锵锵的计划很缜密,不仅准备了食物饵还有已经被验证过的“美猪计”,但让人诧异的是,两人连续跑了几天却一无所获。野猪们好像也都跑出去度暑假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一个星期一,端木从汉堡赶回汉诺威,正式加入了捕猎团队,董锵锵只觉得自己如虎添翼。
但一通忙活后还是颗粒无收。
三人不甘心地又跑回到弗莱舍尔和卢克的放养林,但结果并无任何改变。到最后他们甚至又杀到了野猪林,却结果依旧。
三个臭皮匠从周一忙到周三,直到端木再次坐上返程的火车,董锵锵和雷兰亭仍然没抓到一头野猪。
董锵锵中间又给云哥打过两次电话,但云哥既没接电话也没关机,却就是不接。董锵锵变得意兴阑珊,也就不再执着打电话了。
8月的最后一周很快就到了,第二份合同的截止期迫在眉睫。董锵锵和雷兰亭虽然还在坚持,但心气确实下来了不少,尤其是董锵锵,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去考个猎人证,去狩猎区里试试运气。
两人的心都不太好,雷兰亭第一个打了退堂鼓,准备认罚交违约金。
董锵锵很搓火,觉得脸上很挂不住,心里发了狠,也没跟雷兰亭打招呼,独自开始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