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锵锵露出更怀疑的神,章月琴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他……可能打工去了,工厂里的信号不好。”
“他刚出院就去打工?还打夜班?”董锵锵觉得对方言语间的漏洞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好奇,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雷兰亭的女朋友吗?他很怀疑,“那你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工吗?”
章月琴摇了摇头:“他没告诉我。”
“那好,我给他留条语音。”董锵锵正要再拨第二遍,章月琴忽然轻声道:“你别给他打了,他不知道我找你。”
董锵锵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句话很有可能是今晚她说的第一句真话,他马上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在找他。”章月琴脸上的表很古怪,像极了说真话后的解脱,却又没有完全解脱。
“我们?”董锵锵不解,“还有谁?”
“警察,客户,朋友,家人。”她耸了耸肩。
董锵锵的脑海里闪过佟乐乐晚上跟他说过的话,难道她的话一语成谶了?
“你如果真想让我帮他,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章月琴的声音更小了。
“那就从他住院开始说。”
“那段时间我不在汉诺威,我也是在回来后才知道他住院的。我去医院看过他一次,但当时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他为什么住院的都没告诉你?”董锵锵感到难以置信,“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虽然餐厅里冷适宜,但章月琴的脸色却渐渐苍白起来,她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我只是后来才听说,他被人打了。”章月琴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