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了两次电话,雷兰亭仍然没接,门后也没传出电话响,看来屋里确实没人。董锵锵无奈,只能在雷兰亭的语音邮箱里留了言,然后匆匆往弗莱舍尔的农场赶去。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弗莱舍尔的农场外,信步朝里走去。哪知刚绕过猪场的厂房,就远远看到山坡上的放养林外稀稀拉拉站着一群人,人群旁还停着一辆正交替闪着红蓝光的警车。
董锵锵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朝山坡上跑去。
他越跑越近,只见弗莱舍尔正跟一名警察低声交谈着什么,而另一名警察则在人群中穿梭,董锵锵压低嗓子在坡下喊了一声:“弗莱舍尔先生?”
弗莱舍尔闻声猛地抬头,见来人是董锵锵,跟警察又说了句话,然后疾步奔到董锵锵的面前。
“您来得正好。”他边说边把董锵锵拉到一旁,往坡上努了努下巴,“我‘抓到’那批人了。”
“他们是什么人?”董锵锵边说边望向对面的人群。刚才离得远他看得不太真切,这回离得近,看得真叫一个清楚。
清楚得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这群人里的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的打扮,有的人手里拿着铁钩,有的人手里拿着耙子和渔网,还有的人手里没工具只是拎着几个大布袋。董锵锵大概扫了几眼,第一感觉是常用农具基本都齐了。
“他们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批不请自来、在我林子里到处挖坑搞破坏的人。”弗莱舍尔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怨气。
“您能跟我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董锵锵低声问道。
“上午我正在园子里检查水果,就听林子这边不时传出大呼小叫的喊声。我以为有人被野猪攻击了,赶紧带着员工跑进林子打算救人,哪知看到这批人正在地上挖各种坑。”
“后来呢?”
“我当时很生气,就想报警,但那些人见我发怒,就主动认了错。我看他们都是外国学生,就没报警,只是口头警告了他们几句,就把他们都轰走了。哪知到了下午,有员工跟我说看见有人往后山跑,我就知道这些人又回来了。果不其然,我在后山又看到了他们,所以我就直接打电话报警了。”
“那警察怎么说?”董锵锵有些担心地看着人群里那些似曾相识的同胞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