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董锵锵不想把雷兰亭想成一个鸡鸣狗盗之辈。
“简直是笑话,你觉得我雷某人需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雷兰亭冷哼一声,“他们根本就是想压价。老子本着和气生财的态度没跟他计较,这帮孙子反倒是顺杆越爬越高,简直是欺人太甚。”雷兰亭越说越气,说到愤怒时,用右拳使劲地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掌。
“我信不信是一回事,你跟我说实话是另一回事。”董锵锵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音调,“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抓的?”
雷兰亭的一根烟很快就抽得只剩一个烟头儿,烟头猛地亮了两下,然后就黯淡了下去。
雷兰亭顺手又点了一根儿续上,不一会儿,烟雾就笼罩住他的脸,看起来云里雾里的,不见真容。
“昨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本来我想早点到绿堡跟你们汇合。但吃完早饭,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真的是特别强烈的预感。”雷兰亭的表达比刚才流利了很多,可能是酒劲在慢慢退去,“我今天能抓到一只很肥很壮的猪,所以我就临时改了主意,没去绿堡找你们。”
通红的烟头在青色的烟雾中时隐时亮。
“当我信步来到卢克的放养林时,我才发现,我竟然走错路了。我去了弗莱舍尔的放养林。”雷兰亭自嘲地笑了,“我本来想再走回到卢克的林子,但走了二十分钟才发现路很远,如果等我走到那儿,可能就该过去大半天了。我后来一想,干脆就在弗莱舍尔的林子里抓得了,反正那些猪身上也没有哪个林子的标记。这么想着,我就不再走了,而是找个地方蹲了起来。”
“你没有用我的方法做诱饵吧?”董锵锵问道。
“你怎么知道?”雷兰亭边摇头边含混不清地嘟哝道,“你那个成本太高,又是和面又是调酒的,步骤太多,我记不住,也做不来。”
“那你是用绳索?”
“我就是想用绳索也没钢丝绳啊。”雷兰亭无奈地长叹一声,“看你弄的时候觉得都特简单,真到自己做才发现,什么事儿都要花时间花精力。”
“那你最后是怎么抓的?”董锵锵这时也被雷兰亭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其实……”雷兰亭刚起了个话头,只见一辆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咔”一下急停在台阶下方。
车门一开,一男一女两名警察从车里走了出来。
男警看着董锵锵和雷兰亭:“你们谁是34号的主人?”
“我是。”雷兰亭举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