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的问题,董锵锵坐在拖拉机里驶进了弗莱舍尔的猪场。
就在余姜海和青年男警僵持的过程中,男警腰间的步话机里猛地传出一阵叽里呱啦的德语,似乎还有嘈杂的人叫声和汽车的鸣笛声,余姜海听得断断续续的,虽然没全听懂,但大概也知道有人在询问男警的工作进度。
青年男警皱着眉头和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瞪着余姜海飞快地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还没等他收好,余姜海突然冷冷道:“我没看见。”
胖子担心余姜海把事闹大,连忙从后面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提醒道:“他可以强制要求你出具证件的,你如果不配合他能直接抓你。”
余姜海藐视地看了一眼胖子,胖子朝他点点头,同时向后退了半步。
对讲机里的人似乎又说了句什么,男警没好气地把自己的证件举到余姜海的面前:“看清了吗?”
余姜海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学生证也亮了出来。
男警气哼哼地扫了一眼余姜海的学生证,并没伸手去接,而是语气极为不悦地说道:“我要的是证件,难道你没护照吗?”
余姜海沉默着从兜里掏出护照,递了过去,男警接过护照,一边跟对讲机里说着话,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身伤痕的余姜海。
几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答复,男警略带沮丧地把护照还给了余姜海。这才打开本子,开始问余姜海事情的发生经过。
有了昨天的报警经验,余姜海知道警察会关心哪些问题,所以他简明扼要地复述了第二次遇袭的全部经过,不该说的地方一个字都没说。
但男警并没将他讲述的大部分内容记录在本上,只是简单地写了寥寥几笔。余姜海注意到对方的这个举动后,立刻停止了口述。
见余姜海忽然不说话,男警满腹狐疑地问道:“所以你昨天被人殴打,今天又被打了?”
“是。”
“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比如你在学校或生活里跟什么人发生过冲突吗?或者你曾经打过别人吗?”
“你什么意思?”余姜海警惕地问道,“你刚才说我有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