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怀伤情,弱者所为矣,我为主君,实不该如此!”
“夫君明白便好。”
步练师面颊红润,眼神迷离。
“只是.此次联姻,是大虎去,还是小虎去?”
大虎孙鲁班,年有二八,正是婚配之龄。
而小虎孙鲁育,年方十三,与刘禅年纪仿佛。
若是要出嫁联姻,年纪自然是越大越好,但是想到自家长女孙鲁班的性情,为人母者,步练师亦是眉头紧皱。
“大虎性子太直,又过于蛮横,若是让其联姻,去往荆州,万一惹恼了刘禅,那该如何?”
“小虎虽然性情温婉,但毕竟年纪尚小,有无甚主见,去了荆州,若无夫君疼爱,怕日子亦是艰难。”
可怜天下父母心!
虽然早知道自家女儿肯定是用来联姻的。
即便是现在不与刘禅联姻,日后也是会与臣僚下属联姻,以收取人心。
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之时,亦是让人心中难以畅快。
这便是贵女们的归属。
她们平日里享受的富贵荣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夫君有甚建议?”
大虎与小虎?
孙权眉头微皱。
“若让我来拿主意,自然是大虎去为好,只是若是大虎惹恼了刘公嗣,那待如何?”
对于自家女儿的性情,孙权亦是清楚。
“那便让小虎去?”
“小虎年纪太小了,恐不能吸引刘禅,让刘禅不与我江东为敌。”
既然是联姻,日常吹吹枕边风,这自然是要的。
相比于身子未张开、还是小萝莉的孙鲁育,身子张开,已显青春少女魅力的孙鲁班,无疑更是好人选。
若是能得刘禅那小子喜爱,每天枕边风一吹,那刘孙联盟便稳如泰山了。
孙权步练师二人,具是犹豫。
“既然如此,不如见一见她们,看看她们的想法。”
与其空耗思绪,不若将此事说与她们二人,看两人反应如何?
从两人反应中,便可大致确定人选了。
“也好。”
步练师从孙权怀中起身,连忙整理衣物妆容。
孙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走罢。”
建业王宫,毗邻钟山处,有一座占地不小的花园。
花园被高墙环绕,形成了一个世外桃源。其内不仅有数不尽的花卉和树木,还有一条小溪蜿蜒流淌,将整个花园分成两部分。
溪水清澈见底,荷花盛开,碧绿的荷叶中点缀着粉色的花瓣。溪畔设有凉亭,可以在炎炎夏日里休息、乘凉。溪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荡漾在溪面上,别有一番风味。
此刻,花园溪畔停着几辆牛车,还有一架板舆,十多个侍从、婢女,各执羽扇、方褥、书卷、如意等物侍候,两位青春少女,正有说有笑的在园中摘花。
领头的那位女子,年方二八,身有六尺高,身着鹅黄衫子,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年纪不大,身材便丰满婀娜,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鲜红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诱人。
在她后面,跟着一位矮她半个头的小萝莉。
孙鲁育柳眉杏眼,琼鼻红唇,夹面桃腮,年岁虽小,却已经出落的婷婷玉立,尤其是此刻玉润低垂的样子,犹如梨花带鱼,有一种说不出的娇俏味道。
两人行在花园中,她们自是比花园中的花更加吸引人。
“小虎。”
孙鲁班转头看向她的小跟班,说道:“你可知江陵打了败仗?”
孙鲁班年纪稍大,且善于钻营,个中消息,她都知晓一点。
“这个.我不知。”
孙鲁育摇了摇头,说道:“母亲说了,朝堂政事,战场杀伐,那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们会相夫教子便好。”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那是寻常妇人做的,你我身份尊贵,岂能不关心天下大事?”
孙鲁班胸膛挺起,她看向孙鲁育,说道:“若真一点都不懂,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看着自家阿姐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孙鲁育吐了吐舌头,目光却是转向面前的花朵上去。
“阿姐,这个很好看。”
好看好看?花有什么好看的?
孙鲁班抚着头,说道:“你可知江陵打了败仗,我江东大军三万劲卒全没在其中,大都督吕蒙更是被生擒活抓了,江陵一败,我江东便不能谋划荆州了,这点你可知?”
“不能谋划便不能谋划,在江东不是挺好的?”
“胸无大志!”
孙鲁班冷哼一声,说道:“父亲是要成就王霸基业的,拿不到荆州,如何称霸?”
看着自家妹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孙鲁班再说道:“我听到有消息,父亲准备与荆州议和了,其中有一个条件,便是联姻,如今父亲膝下,能够联姻的,便是你我二人,现如今,你还觉得这荆州战败,与你无关?”
联姻?
孙鲁育的视线终于是从花儿转到自家阿姐身上。
“但若是联姻的话,也该是阿姐去才是,阿姐本是婚配之龄。”
孙鲁育这番话,让孙鲁班气得是浑身发抖,她面色通红,说道:“凭什么让我去?你去不得?”
去联姻,那不是做政治牺牲品吗?
她到了荆州,无依无靠,便只能相夫教子了!
这种结局,可是她绝对不想要见到的。
尤其是想到自家小姑孙尚香的下场,原本是江东掌上明珠,但却被许给够当自己父亲的夫君,更是因为两家关系,以至于回到江东,孤苦一生。
彻底与政治绝缘,这绝对不是她孙鲁班想要的。
她孙鲁班要做窦太后,要做芈八子的人,岂能做政治牺牲品?
“可阿姐年纪比妹妹大啊!”
年纪大有错?
孙鲁班气得面容模糊,但她很快便换了一副模样。
“好妹妹。”
孙鲁班轻轻拉起自家小妹纤手,说道:“姐姐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况你知晓阿姐的志向,若是去了荆州,还不如杀了我,好妹妹,阿姐拜托你,这次,能否”
孙鲁育愣了一下,她脸上有局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