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莋县县令李雄、莋秦县县令张平正值中年,皮肤发黄黝黑,身上虽然穿着锦服,但日晒雨淋之下,已经与南中当地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由他们的模样,刘禅也知道他们是能吏,干吏。
“定莋县县令李雄(莋秦县县令张平),拜见公子!”
刘禅上前将二人虚扶起来,说道:“二位县尊如两颗钉子,扎在南中蛮荒之地,日夜与蛮夷作伴,风吹日晒之下,形容居然这般模样了。”
刘禅发动父亲刘备的祖传技能,眼眶红润,泪水几欲落下。
“二位,当真是国之肱骨,辛苦了!”
李雄张平二人心中感动,原本心中的牢骚话也被一扫而尽。
领导如此理解他们,如此体谅他们,即便是再苦再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士为知己者死!
为公子刘禅效死,又能如何?
“公子谬赞了,当年主公不嫌弃我等出身低微,愿与县长之位,雄铭记于心,如今公子到来,但有吩咐,必然听命!”
“俺也一样!”
莋秦县县令张平在一边应和。
“先前我已经是给你书信了,此番我至南中,便是要平即将发生的南中叛乱,如今先至越巂郡,便是要防止越巂叟王高定与雍闿合兵联手,先剪除其羽翼!”
刘禅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接着说道:“诸位以为,如何谋划越巂郡,擒住越巂夷王高定?”
李雄听完刘禅所言,不假思索道:“越巂郡形势复杂,蛮夷部落犬牙差互,叟王高定胸无大志,其实在越巂郡并无太高的威望,除邛都县与遂久县外,其余郡县,不需要搭理。”
“哦?此话怎讲?”
“叟王便在邛都县,拥兵至少三千,而遂久县乃是他心腹大将鄂焕驻扎之地,这鄂焕身长九尺,面目狰狞,使一只方天戟,有万夫不当之勇,被称为南中吕布,此人忠心事主,若要对付叟王,便先要对付鄂焕。”
鄂焕之名,他也有听过。
确实是个猛将。
但刘禅搞得是偷袭,届时直接擒住叟王高定,便是鄂焕再勇猛,又能如何?
“二位治理南中日久,可聚兵几何?”
李雄上前答道:“这几年来,我在定莋县颇有耕耘,当地部落已经是将我当做蛮人了,我可以拉出一千兵丁,加上蛮兵两千。”
李雄还有一点是没有说的,他之所以能够在定莋县站稳脚跟,与他娶了当地部落首领之女有脱不开的关系。
卖身建设南中,李雄都被自己感动到了。
“那李县尊一人便可以拉出三千兵力,张县尊,你呢?”
张平底气就没有李雄那么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