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孩子们都从贡院出来了,原定计划全部都往后拖了拖。
徐婉站起身,环住坐着的宗肇,轻声道:“没关系,拖几天的事,不要紧。”
宗肇靠在她腹部,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屋内。
老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给宗文修让位置:“文修,你来喂你祖父喝药吧,我喂他喝不进。”
“好。”宗文修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坐在了床榻前。
老侯爷面色苍白,五十多岁的年纪大病一场,虚弱得眼睛都睁不开。
宗文修很心疼,他朝床上的祖父轻声唤道:“祖父,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文修,我回家了。”
老侯爷的睫毛眨了眨,似乎费力睁了下,但还是沉得睁不开。
宗文修继续说:“伯母跟我说,你病倒了,是因为太想我爹……其实我也很想爹,从小在贫民窟里时,好多人都有父亲,只有我没有,我就在心里偷偷想,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后来,你跟祖母找到我们的时候,虽然已经知道父亲不在了,但我一直悄悄观察你和祖母,想在你们身上找找父亲的影子。或许我没那么像父亲,可我觉得父与子之间是有传承的,父亲不在了还有我,我可以站在他的位置,孝敬娘、孝敬祖父和祖母。”
老侯爷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费尽力气才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