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婆点点头：“还好，还好。”

惊门上御看着陆隐，然后在殷婆还有青云震撼的目光下，缓缓行礼：“惊门不才，替人类文明，多谢陆先生。”

陆隐一惊，急忙还礼：“前辈言重了。”

惊门上御面色肃穆：“不言重，先生此法给了太多人希望，九霄修炼者，若有可能，谁愿意接受修灵毁了未来，人活一世，很多人说是追求至高无上的地位，实际上又有几人真认为自己可以达到？他们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希望而已，一个看不见的未来才是未来，一个不被否定的希望，才是希望。”

“先生此法不仅提升人类整体战力，更让无数人有了希望，有了未来，于人类文明而言乃是大功德，若非永生境之身份，我是没资格代替人类文明多谢先生的。”

“现在，将来，无论先生是否成就永生，都与我等永生境，同等地位。”

陆隐深呼吸口气：“多谢。”

半师之礼的约束，有必要吗？惊门上御的态度，殷婆的态度就可以看的真切。

所谓的忘恩负义永远只发生在有限的差距内，所以需要某些约束，当施恩的一方站的太高，太远，甚至拥有生杀予夺之能，何愁担心另一方？至于另一方，更是不会对施恩方有什么不轨，根本升不起这个心思。

一个普通人向另一个普通人借钱，需要借条之类的约束，哪怕情感也是约束的一部分，可若向一个修炼者借钱，修炼者根本不在意约束，他本身，就是最大的约束。

陆隐如今站的太高了，他向整个九霄宇宙和灵化宇宙施恩，这些修炼者与他差距太远，只会感恩，而升不起其它心思。

若陆隐修为与他们差不多，就需要约束了。

曾经的半师之礼没错，而今只不过是不需要。

惊门上御取出一枚修灵递给殷婆。

殷婆接过，现在她要尝试灵种融合，这才是陆隐一开始的目的，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推算出了涅槃树法这么一条文明修炼之路。

修灵入体，哪怕陆隐都有些期待。

除了浊宝灵种和罔魉，再无正常修炼者融合第二枚灵种，这是开创性的。

成功是必然的，但见证这个成功，同样让人紧张。

殷婆体内树影多了一枚灵种，下一刻，树影震动，殷婆皱眉，强压着树影，一旦树影破碎代表承受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只能尽可能承受。

陆隐赐予她的恩德，她不想让陆隐失望。

鲜血顺着殷婆嘴角流淌。

陆隐皱眉：“承受不住就算了。”

殷婆没有放弃，继续承受。

惊门上御道：“罔魉修炼者同样要不断尝试，才有那么几个可以成功，我们无法一次就成功也很正常。”

陆隐摇头：“涅槃树法与罔魉的方式虽然一样，但柔和的多，若是罔魉那种力量，十个里有一个成功就很不错了，可我这个，起码可以提升到三至四个。”

无人再说话，都盯着殷婆。

殷婆脸色越发灰暗，青云忍不住让她停下。

殷婆依旧没停，直至某一刻，她睁开，暴涨的气势直冲天际，震荡虚空。

四方，无数人看到了，有人惊诧：“这是殷婆前辈的气息？怎么暴涨了那么多？”

“没错，这是殷婆的气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