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拿百福被，突然便听见府中丫鬟奴仆传来惊呼声，隐约还听见眠眠的名字。

“夫人，夫人……”小丫鬟进门便浑身发软，连滚带爬的指着门外。

“夫人　，夫人，快来看看！公主她……公主她……”

话音未落，许清芷心头一痛，放下锦被便朝门外跑去。

院中已经聚集着许多丫鬟，瞧见许夫人，众人皆是眼露泪光。

许清芷一抬头，便瞧见她心心念念的女儿，正立于半空中。这一眼，注定成为许清芷的噩梦。

后半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眠眠啊，你在上边做什么？快下来。娘摘到金莲了，一会就能吃上莲花酥。”

“眠眠，娘有点害怕，你可以下来吗？”许清芷身子不断往下坠，两个丫鬟努力扶着她，才勉强让她站稳。

她声音抖的不像话，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陆眠看了眼母亲，又看向众生。

“娘，这不是我想要的。”满地冻死骨，满目疮痍，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千年前，小天道问她，这破破烂烂的世界，真的值得你献祭吗？

现在，时隔千年，她终于可以回答他：“值得，一切都值得。”她所热爱的众生，也毫无保留的爱着她。

即便再来一次，她依旧无悔。

寒川很聪明。

这一局，不论如何选择，他都能达到目的。

百姓出手，天下大乱，即便是皇帝，也无法与不计其数的盛怒的百姓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