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承顿了顿,心中琢磨着什么喜事。

同僚对视一眼,惊讶的看向他。

“陆大人不知道?”

“您儿子中状元了,三元及第,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可喜可贺啊!”

“陆大人,您虽然丢了个侯爷,可儿子争气啊。”

“还是最年轻的三元及第,将来大有可为。”

“听说,陛下有意为太子寻老师,陆大人,您将来发达了可不能忘记咱们。”

“陆大人真是好福气啊,儿子虽然瘫痪十年,十年不曾摸书本,可一朝科举,竟三元及第。仔细深想,这孩子……只怕瘫痪前便有能力拿下状元。嘶……这该是何等恐怖的天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陆信承心头猛地一缩,针扎似的疼。

三元及第?

这一瞬间,他好似被整个世界抛弃,只隐约听得同僚恭维,脑子里一片空白。

“哎呀,错了错了!”护国公猛地摆手。

“都怪老夫记性差,竟记错了。老夫忘记,陆大人将长子逐出家门,连族谱都划了,听说还写下断亲书,断的干干净净。”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所有人看着陆大人的脸,由红转白,苍白的几乎倒下。

“陆大人不会怪罪吧?”

陆信承强扯出一丝笑,笑容苦涩:“不碍事,不碍事。”

随着同僚走远,耳边还隐约听得声音:“晚点可要去状元府上讨一杯薄酒。”

“许夫人熬出头咯。”

“真可惜,原本是忠勇侯府的机缘,如今……哎。没福气……”

陆信承好似脸上被扇了一巴掌,面色泛白。

他踉踉跄跄的出宫。

宫外热闹纷纷。

“状元打马游街咯……”小童儿在路边嬉戏奔跑,众人皆是仰头看向三人。

“哎呀,状元爷和探花郎真好看……”

“我觉得状元更好看……”

“我觉得探花好看……”众人争执不休。

陆砚书骑着高头大马巡游长街,身上戴着大红花,脸色通红,阁楼上的姑娘们纷纷朝三人扔下手绢。

“状元爷快接着我的手绢儿,状元爷……”

“探花郎看我呀……”姑娘们纷纷笑道。

未出阁的姑娘们极为矜持,但每三年出现状元时,总会格外开放。

甚至,还有榜下捉婿的惯例。

方才,探花李自溪差点让人给捉了,幸好陆砚书带够侍卫,才救他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