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淮不能啊。他有大抱负,大才能,如今却被人指指点点。”裴冰怡抬手拭泪,寻常能惹得陆信承心疼 ,将她揽进怀里的动作。

此刻,陆信承却轻轻皱了眉头。

裴冰怡年过三十,到底被岁月磋磨出一丝老态。

哪里比得上苏芷清肌肤似雪,白皙光滑呢。

他如今就像被喂饱了的猫,毫无反应。

裴冰怡心头一沉再沉。

好在,陆信承极其看重陆景淮。

“承哥,要不,我去求求芷姐姐。我可以做奴婢,伺候侯爷伺候她。但能不能将景淮哥儿记在她名下,让景淮有个正当身份。”

“我可以给她磕头,可以给她做洗脚婢。冰怡受委屈没关系!”

“只求她能善待景淮,善待一双儿女。不能让侯府的血脉,流落在外啊。”裴冰怡姿态低到了尘埃,眼泪不停的滑落。

陆信承暗叹一声:“你怎么能做洗脚婢,你教养出一双优秀的孩子,她也配?”

“景淮,断不能流落在外的。”

陆信承有些不自在,砚书是个瘫子,却占着世子之位,这怎么能行?

侯府,不能交给一个瘫子。

政越能力不足,尚元年岁过小。

只有景淮。

“昨日,景淮送出去的拜帖,全都被退回了。景淮房中一夜亮着灯,只怕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