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头道:“你要不放心,等完事,我把他扔老山沟喂黑把子。”
商量妥了,我便借着酒劲往后屋一躺,便听到阎老头张罗着安排人手,准备东西,忙得飞起。
待到天擦黑,阎老头已经准备齐全。
除了那二十多个自家伙子外,还多了个瞎了只眼睛的老头,姓金,五十多岁,佝偻着背,瘦得皮包骨头。
按他的要求,阎老头一伙备了黑狗血、童子尿、骑马布、牛眼泪,又折了好些柳条带在身上。
一看他这准备的东西,我就知道这是个假仙儿,只懂架子不懂术。
我不动声色,也不揭穿他,客气地见过他之后,便催阎老头赶紧上路,以免夜长梦多。
这一行人当即打着手电摸黑上山。
一路到了灵吉寺前,金老头便让众人关了手电,打起火把,又叮嘱无论看到什么,都千万别大声喊,也不要乱跑乱动,一定小声把话传给他。
让他这么一说,气氛倒变得有些紧张,尤其是那些没什么历练的小地出溜,不安地左顾右盼,生怕黑暗里窜出什么东西来。
火把点起,便即入寺。
灵吉寺的山门和前院,都被吴高诚用三昧真火给点了,虽然都及时扑灭,但不免残缺乌黑,夜风一吹,便格外有几分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