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黄老爷当年多大的威风,不也一样,做我们这行的,不在船上打风,就在船下没水。我看阎兄弟也是坐地起色,想来场面不错,既然撞见了,不如我作东,找个窖口请小场兄弟抿火山?”
阎老头道:“哪能让曹爷破费,这东我来作,请曹爷一定赏面。”
转过来对那四个小地出溜道:“去把大家伙都叫回来,就说家里来了贵客,大家伙都回来坐个陪。”
四个小地出溜赶忙就出去找人。
我跟着阎老头进屋,把昨晚到手的小件东西一遭卖给他,阎老头照着行价涨了三成。
东西处理完,他这起伙子的人就都回来了。
二十多号人,搁在哪儿都是得算个大伙子。
三叔两姑,十七个小地出溜,这么个小镇子可养不下,想来在外面有场子。
但这些不能问,犯忌讳。
当下老头张罗了两大桌酒菜,热热闹闹地喝起来。
吃饱喝得,有讲自己闹活故事的,有现场显技博彩头的,还有吆五喝六拼量的,我也高兴,散了一圈烟,又讲了讲飞仙曹做下的几桩大案,听得一众小贼个个心神向往,恨不得做这案子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