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道:“这话说的,姓韦的是坐地老爷,不撕了,等他回去出花榜买我们命吗?空口白话,哥几个大概心里不落底,兄弟给你们亮亮手段,这就去找姓韦的,架了他再说。哥几个带好家伙,跟我来。”
班老病四个人就选了刀斧土枪。
我弄了排雷管绑到身上,领着四人回到地上,当着他们的面,让其中一个本地小刀盲带路去找韦良宝。
那小刀盲便呆楞楞地乖乖带路。
看得班老病四人是又敬又畏,连声称道我这是神仙手段。
韦良宝落脚的地方离正觉寺不远。
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在转圈一片小平房中间异常打眼。
我便对班老病四人说:“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先跟他进去,见到韦良宝后,把他赚出来,你们在外面接应我就行。如果听到里面动静不对劲儿,你们也不用进去救我,赶紧跑就是了。”
班老病道:“曹爷仗义,我们兄弟也不能含糊,您要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办的,尽管开口,我们过后一定帮您办到。”
我说:“跑海的无牵无挂,没什么要交代的,你们自己保重就好。”
也不多说,就拿绳子套在手上,让那小刀盲领着我上前叫门。
黑漆的大铁门上刷地开了个小门洞,一张警惕的脸凑到门洞后面,问:“干什么的?”
那小刀盲便道:“捉了想开张的老荣,带来请宝大爷处理。”
“等着。”那张脸消失在门洞后。
不大会儿工夫,门后响起门栓响动,大门上仅能供一人进出的小门打开。
一个剃着光头、胳膊上全是纹身、脖子上还挂着老粗一根金链子的男人出现在门后,示意我们进去。
小刀盲拽着绳子,领我进门,跟着那男人一路进到小楼里。
小楼客厅中有五个人。
沙发上坐着个穿着开襟挂子的年轻男人,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手上夹着根粗大的雪茄,鼻子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很有些儒雅气质。
沙发后站着两个粗壮的男人,一看就是客串保镖的打手。
角落酒吧台前坐着个四十出头的高瘦男人,鹰勾鼻子吊稍眉,一脸的阴骘气息。
最后一个就是杨漏子,正半躬着腰,站在年轻男人身前,说着什么,听到我们走进来的动静,他扭头瞟了一眼,露出惊愕的表情,脱口叫道:“曹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