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旁一闪。
络腮胡子正好对上门口的三柱香和柳树上的小圆镜,脸上就是一迷糊,手中的老炮筒没能搂下去。
我抢上一步,欺到近前,抬手就往他肋下打。
敞开的房门后突地又闪出个短头发的中年女人来,个头不高,穿着对襟的无袖中式褂子,斜挎了个小包,一手拿着刨锛儿,一手握着枚粗大的棺材钉,钉尖对着我,抡起刨锛重重打在钉尾上。
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女人发出一声惨叫,握着棺材钉的手背上浮现一道血线,越过手腕,沿着胳膊快速向上蔓延,鲜血旋即狂涌,整条胳膊都染得通红。
这是我埋在后院墙外那柄小刀的作用。
山水形胜,院如抵角,十有八九会布风水杀阵。
阵中人、物、房浑然一体,外来者进去,必然会受到地气排斥,就算不做什么人,时间久了也会头痛恶心。
那女人拿刨锛打棺材钉,就是刺激地气,瞬间加强排斥,引发攻击目标的瞬间剧烈头痛,失去正常的判断和行动能力。
但我埋下的那刀,截断了通往院子的一条地脉,令整体风水出现一个小小的缺撼,变得不再完满圆整,不激活杀阵还显不出来,一旦激活,便会整体瞬间失衡,反噬在施术者自身。
那女人这一声惨叫,倒把被迷了魂的络腮胡子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