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习惯做晚课。
练字,打拳,最后一口气半咽半吐,得一雷洗伐全身,但也就是麻痒了一阵,没有武侠小说里那样得了神奇功法一夜之间就可以脱胎换骨。
所有修行,都是日复一日的水磨功夫,所有妄图一步登天的,要么疯了,要么死了,要么心魔入脑。
晚课做完,我给老君像重新上了五柱香,又检查了一下四面镜子里的符。
正面的镜子里的符略泛焦黑,其他三面倒还完好。
净洗法像积累的香火,同样是个急不得的水磨功夫,得等四道符全都变成黑灰才算成功。
只有洗去积累香火的遮掩,才能真正找到那四个字到底藏在法像哪个位置。
找到这四个字在法像中的根底,还能推测出相应的法门来路。
一切收拾妥当,我正准备回卧房睡觉,院子里传来了沉重粗笨的脚步声。
我坐回到诊桌后面,重新铺一张纸,拿起手机给邵卫江拨过去,但不等他接就又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