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纸灰味儿。
供桌上的香炉裂成两半,里面的香灰洒了一桌子。
黑色的纸灰在泛白的香灰中显得分外抢眼。
张宝山和老头都站在供桌前,看到我出来,不约而同地问:“没事吧。”
“都没事。老婶受了惊吓,让她躺一会缓缓再起,杨同志也睡过去了,先不用急着叫醒她。”
我说着上前,把桌上混着纸灰的香灰分出两小撮,从包里掏出两张黄裱纸,分别包成两个小包,递给老头。
“老叔,这个带回去,一包和半杯水,睡前喝了,那野仙就不会来缠你们了。”
老头赶忙接了,又迫不及待地进屋去看老太。
这会儿功夫,老太也缓过来了,只说是被杨晓雯的表情给吓到了,但却怎么也不肯再在卧室里多呆,扶着老头的手慢慢走出卧室,跟我打了个声招呼,就往家里转。
张宝山挺不好意思,直把两人送进对门,才转回来,探头往卧室里看,不放心地问我杨晓雯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让她自己来说。”
我走到床前,揉了揉她的左右太阳穴,正三圈反三圈,然后一拍头顶,杨晓雯一下子就睁开眼睛,倒把伸头观察着的张宝山给吓了一跳。
她一时还不怎么清醒,直勾勾地看着空中,好一会儿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