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他不是真想洗脚上岸,就依旧还是那个手下兄弟过千的头面大哥,跺一跺脚,金城水道都要颤上三颤。
可这位头面大哥现如今却一个手下都没带,放着徐龙韦魏葛五位老仙爷不找,孤身一人拉着个女人跑到我这刚刚才小有名气的先生这里来看外路病,在车外站如喽啰。
听我这么说,苗正平板着脸回我,“周先生,她跟我什么关系不用你管,你只需要把人治好就行,多余的话不要问不要说。能治好,我苗正平承你这个天大的人情,一年之内,无论有什么难办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帮你办妥。治不好,收拾摊子走人,金城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呵地一笑,也不跟他多说,开门让他把车子开进院里。
苗正平很细心地把车横停在房前,后车门正对诊室门,里面的女人只要下车就能直接进屋。
车刚停稳,苗正平就立刻下车,小跑着来到后车门旁,贴心地拉开车门,护着女人下车进屋。
这女人个头高挑,裹着件华贵的白貂大衣,头上围着格子围巾,眼睛上架着副墨镜,把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
我打量了她几眼,笑道:“穿上衣服倒是没有光着的时候好认。”
苗正平大怒,双拳捏得咔咔作响,猛得上前一步,道:“姓周的,你放什么狗屁,找死是不是!”
“老苗!”女人突然出声,语气严厉,“向周先生道歉!”
苗正平一怔,不敢相信地道:“他对你说这种话,你让我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