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组通天局,我就显圣做神仙,大通天也是轻而易举,还用得着你?”
“让您见笑了,我这人没什么胆气,入行十三年,一直只做活水小局,不惹三座山,没见过大世面。当年入门第一训,贪字下面跪三天。”
“三个月后我会是金城数得上号的大先生,你回来最多半年就能成局起网,到时我们上马不相见,各自奔前程。要是我崴了脚,剩的活局你自定,这花钱也归你了。”
刘爱军行了一礼,不再多说,将那红白编织袋留下,起身离开。
我出门送他,一转身,就见院子当中站了只老鼠,直着身子盯盯看着我,眼睛通红通红的。
脚上踩了踩门槛,纹丝未动,但边沿有浮土。
我眯起眼睛注视着那只胆大包天的红眼老鼠。
这应该是最后一只。
可杀不可留。
红眼老鼠突然栽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四条腿晃着,歪歪斜斜地逃向墙根。
我不动声色,返回诊室,给窗台的香炉换上香,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让香烟能够散到院里,又摸了枚大钱扔起来往手背上一按。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