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滴自杯口坠落,滴到桌面上滋滋直响,冒起一缕青烟。
我抓起杯下压着的那张脚印图纸,就手一抖,拦住泼来的毒酒。
千面胡趁机跃上窗台,推开窗扇,纵身跳了出去。
找不到门,但却可以找到窗。
虽然窗外就是悬崖,但对这个老拍花子而言,却是一条生路。
我追到窗口,向外望去。
山谷漆黑,林风阵阵,已经没了千面胡的影子。
我按住晃动不休的窗扇,看到边沿留下的星点血迹。
方才离开抽出铁丝的时候,我用了几分劲,把窗扇边缘拖出了一排细小的木刺。
拍花子为了保证对下手轻重以及施药多少的掌握,需要一直保持双手皮肤的软嫩。
这样一双手,经不过任何一点划刺。
我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手中的脚印图。
那一杯酒全都浇到了图中脚印上。
没有一滴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