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本事这东西得分怎么看。要说行内的事情,我自然是懂的。可行外的事情我多半不懂。隔行如隔山,就像杨小姐你的法医本事,我可就一窍不通。”
听我这么一说,杨晓雯反倒笑了起来。
她剑眉英目,棱角分明,可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竟然显得极是温柔亲和。
“周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法医方面的问题?”
我摊手说:“我们萍水相逢,只在巡捕局见过一面,而你又气匀色正,没有什么外路病,在晚上下班之后来找我,显然是工作中遇到了无法解释的问题,想来想去,就想到了我这个看外路病的家伙,可又拿不太准,就给张队长打电话侧面打听我这人,得了准信儿,才拿定决心来我这里寻个答案。所以我要先把话说在前头,省得你太过失望。我这种乡野外路子的江湖术士,懂得其实很少。”
杨晓雯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一张张铺放在茶几上。
照片里是个男人,从皮肤的皱褶干枯程度来看,没有七十也得八十了。
“这人是昨今天送去做解剖的。从解剖检查结果来看,他应该在八十岁以上,属于自然衰老死亡,无疾而终,也算是一种福分。如果他真有......”
“如果他真有八十岁的话。”我接下杨晓雯的话头,选了一张眼皮扒开露出双眼的正面照,点了点瞳孔已经扩散的眼睛,“人老眼必浊,这人眼清底澈,轮纹方显,最多只有二十三岁,不是八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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