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刻意落在后面,等其他人都出门了,才低声问:“小周先生,我那还有一把当年用的刺刀,要不要睡觉的时候带上?”
“老叔也懂这个?”
“我哪懂这些,当年闯江湖,队伍里有位出山还俗的大师傅,帮着驻地人家看过小孩子冲撞,请我和同伴带着家伙在门外帮着站了一夜岗,小孩子第二天就好了。我琢磨着我孙子这是冲撞了,要我这手上带血的老不死的给护法吧。”
“不用,老叔你身上的煞气足够了,你用过的刺刀太凶,容易反惊着孩子。”
“哎,哎,那行,那就不拿刺刀。”
把这一大家子人送走,我回到诊室里屋,看着小钱杯里那一抹灰色,思忖了片刻,将小钱杯收进柜子。
我只是个阴脉先生,接诊治病,天经地义,多事就是自找麻烦。
妙姐说过,做我们这行,不怕事多,就怕多事。
这一天,就这么一单求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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