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浅了说,那是担心你忘了邹家,疏远他们。”
“往深了说,那就是担心邹家没有了庇护,可邹家是皇亲,邹克是你父皇的表兄,他为什么需要你一个当太子的庇护,你想过没有?”
怀王闻言,眼里闪过惊恐,连忙辩解道:“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邹启死了……”
秦韵接过他的话道:“邹启死了,你觉得愧对邹家,更加不想和他们正面碰上。”
“我说的可对?”
怀王觉得自己无用极了,像一个小丑,他做什么父皇和秦祖母都一清二楚,甚至于连他的心思也都能猜明白。
反观他呢,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跌跌撞撞的,然后一不留神就掉进坑里去了。
他哭着点头,一脸自责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韵握住他的手,叹着气道:“傻孩子,认错是最没用的事,既改变不了事实,也承担不了过失。”
“我只是想告诉你,当邹家不仅没有追究邹启的死,反而给你加钱的时候,你就该怀疑这笔钱的来历了。那么揭露炼铜案的人就会是你,你父皇会以你为荣,百官会震惊你的敏锐,老百姓会觉得你大公无私,所有人都会觉得,大魏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储君而天下太平。”
怀王愣住,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震惊使得他像一个小丑,曾经身为储君的他,却连怎么做储君都不知道。
他甚至于还不如这个六旬老妪。
“我……我当时太乱了,我怀疑过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