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看向熊阳荣的背脊,他没有穿衣服,背上背着荆条,却盖不住淤青和红肿的地方,显然昨天已经挨过一顿打了。
他当即道:“你打我的事情就算了,可因为你打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笔墨纸砚,这个我不敢做主的。”
秦韵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二孙儿不错,没有全部应承下来。
兴国公连忙道:“老夫人,那些东西我们可以赔偿,皇上昨天已经教训小儿了,皇后那儿应该不会再追究了。”
秦韵道:“应该就是不确定的意思,显然你也没底。”
兴国公面色涨红,捏紧荆条朝熊阳身上使劲地招呼。
“混账,看你闯的大祸,这下是要把我们整个熊家都赔进去了!”
熊阳荣惨叫着,声音刺耳。
秦韵道:“行了,昨天晚上还没有打够?”
兴国公为难道:“那赔偿的事……”
秦韵道:“你说皇上罚过他了,那想必他打碎的青瓷玉湖春瓶的事皇上也不会再追究了,那就浅浅地赔偿一万两就行。”
“至于皇后娘娘御赐的笔墨纸砚,也折成一万两,另外你自己上一道请罪折子,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否则将来皇后娘娘降罪我们王家,那我可是不依的。”
兴国公瞠目结舌:“什么玉湖春瓶,不是只有皇后娘娘御赐的笔墨纸砚吗?”
秦韵冷笑道:“怎么?你好大儿没有跟你说,早些年他打碎了我们家御赐的玉湖春瓶,那可是青瓷的。当年我不追究,是看见他年纪小,让王林代他受过了。”
“谁知道他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在王林入学国子监后恶意欺凌,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收你们家两万两,那已经是看在皇上罚过的份上了,否则……这件事我定要追究到底!”
兴国公气得脸色涨红,目光倏尔一暗,死死地揪着熊阳荣的耳朵道:“混账,你竟然还打碎过王家的花瓶,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害他只准备了一万两,现在怎么陪?
熊阳荣哭嚎道:“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你再打我就要死了。”
秦韵道:“别打了。才两万两而已,给孩子买个教训吧。”
才两万两??
兴国公险些吐血!
秦韵看他那憋屈的样子道:“你是不是没有带够钱,没有就打个欠条好了,别耽误下一个啊。”
兴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