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连忙阻止道:“天色已经晚了,想必父皇也罚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往王家送点礼物,就当是给秦老夫人压惊了。”

“有了这个借口,你再去父皇跟前,也不怕被迁怒。”

太子沉寂的目光有了一丝光亮,他当即道:“对,父皇最喜欢这些表面功夫,让人挑不出错来。”

“你派人去王家走一趟,我马上就去见父皇。”

夫妻俩当即分头行动。

当太子抵达庆元宫外,远远便看见敬王走下台阶,正准备出宫去。

他连忙上前问候:“皇叔爷爷。”

敬王看向太子,目光温和道:“殿下,你父皇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国子监的事你不要再提,郭修然被捧得太久,以为朝中除了你岳父不会有人动得了他,继续让他猖狂下去,对整个大魏的科举是大为不利的。”

太子正色道:“皇叔爷爷说的是,我不会为郭修然求情的。”

“只是我岳父他老人家……”

太子的话没有说完,按照往常,敬王必定接过话去,顺水推舟,也替徐宁说几句。

但今日敬王并没有,他暗暗一闪,叹了口气,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就走了。

太子站在原地,突然明白过来,连皇叔爷爷也是责怪岳父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旁撑伞的太监都淋湿了,太子也没有动。